“圣女!”
“天啊!臭小子速速松手!”
村民们不知从哪涌出来的,一拥而上把顾明霁按住了,任他如何都挣不开,还被轮番教育了:
“小后生怎能狂狼至此,见到漂亮姑娘就生扑?长得好看也不许耍流氓!”
“他这是要动手啊老孟!小伙子你怎么能打女人呢?要不得要不得,今个儿就让俺老陈来跟你好好讲道理。”
“老陈搁以前就是个教书匠,小后生你可得听他好好说。”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俞倾夭想追出去,但没两步就被花婶提着耳朵揪了回来。
“……”
等人散去后,盛白音早就不见了,顾明霁和他的兔子一起被打包压去村前做苦力劳改。
扛着锄头站地里时,少年的脸色少有的僵硬,半晌了脑子里还有蜜蜂嗡嗡在叫,他抱头蹲下,纳闷地看向一旁的兔子:“那个圣女像是我认识的人,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惊鸿一瞥其实看不太真切,但他不会认错盛白音,正如他仅从背影就能认出苏和嘉。可盛白音为何会跟他们一同陷入明心雾中,还成为了村人口中的圣女?
垂耳兔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少年等了一会儿,忍不住绕到了她面前,却见两瓣圆鼓的兔唇正叼着一片菜叶子吧唧吧唧地嚼着,霎时惊住了,急着揪住菜叶子从她口中拔出来:“就算饿了也不能乱吃东西啊!”
这里处处诡异,人一时热情一时又像提线木偶,夏日的荷花与冬日的腊梅同时盛放,稻谷和蔬果一处成熟,根本不符合作物的生长规律。再者村落因地形和人口,屋舍一般错落有致,很少能像城镇那般规划叠排得齐整,更别提那方突兀的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