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块玉佩给他,“这玉佩是我二舅父的,陈家的管事和掌柜都认得。你拿着回一趟襄平府,跟那边商号和铺子的掌柜都见一面,把京城的情形与他们说一说。告诉他们,让他们把心定下来,陈家还有大少爷陈衡之在,还有我在,就没有倒。那些被抢走的夺走的财物,让他们一一讨要回来。那些背主的奴才,去府衙查出来他们的卖身契,让府衙缉拿归案。”
陈勇拿着玉佩,有些心里没底,“小姐,能抢占陈家财物的,恐怕府衙里的各位老爷都是出了力的,新上来的知府不见得肯为了咱得罪同僚。如今陈家没有主子主持,他们怕也不肯帮咱抓逃走的家奴。”
“你说的没错,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帮咱。”
韩攸宁又将一块令牌放到他手里,“这是晋王爷的令牌,新上任的知府定然认得。”
她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年轻侍卫,“他们俩都是晋王府的侍卫,有他们陪你一同前往。”
陈勇大惊,忙冲着两个侍卫拱手施礼。
其中一个侍卫朗声笑道,“陈掌柜不必客气,以后一起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官府那里你不必担心,你只管想清楚有哪些债要讨要就好。”
“是是,有了晋王爷的令牌,再有两位大人相助,自然是无往不利了。”
陈勇心下大定。
外面都传晋王爷对大小姐另眼相待,现在看来,传言非虚了。
韩攸宁没有久留,离开了玉香阁。
玉娘送她上了马车,将怀里的一个包袱递给她,轻飘飘道,“这是新做的厚棉袄棉裤,你爱穿就不穿,不爱穿就扔了。”
韩攸宁笑道,“玉娘做的,我哪里舍得扔。”
玉娘抿嘴笑了起来,她就猜丫头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