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微笑点头。

韩攸宁眼中泛着泪光。

她算计了这么久,她盼了这么久,永平侯,终于死了?

两世灭了陈家满门,上一世害死父兄的元凶,终于死了?

她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她原以为,等到这一刻还要很久,竟然这么快?

她抓住赵承渊的手,急切问,“王爷亲眼所见,他死了?不会是诈死,不会是金蝉脱壳?”

赵承渊点头,“我派人跟去了乱葬岗,他绝无生还可能。”

韩攸宁眼泪落了下来,泪眼朦胧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摇晃着,又哭又笑。

“是王爷说服了皇上,对吗?王爷是用了什么法子,是下棋还是什么?”

“王爷怎么这么厉害?皇上怎么就听你的了呢?”

“赐毒酒,赐毒酒!永平侯终于死了!”

赵承渊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拇指指腹轻轻帮她擦着眼泪,“傻丫头,哭什么,这本就是早晚之事。我今日没有来赴宴,就是去为你备这份贺礼了。三皇子还有几位权臣都来定国公府赴宴了,对我来说是好时机,不会横生枝节。”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结果倒惹了你不高兴,抱怨我人也不到,礼也不到。”

韩攸宁松了他的手,瘪嘴笑着,强词夺理道,“我怎么能知道王爷是去做这事了,我等到傍晚,你也没来,礼品单子上也没找到你送的礼。是怪你没悄悄跟我说一声。”

赵承渊呵呵笑了起来,“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害。大事未成之前,最忌讳的便是不密。若是事先露了一点苗头,让人捕捉到,今日之事说不定就成不了了。”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小丫头噘高了的嘴巴笑道,“不过,小丫头说的对,我该悄悄地跟你说一声才是,或者先送到一样贺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