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在放电影,是前些年很流行的青春疼痛片,林筝只听个声。
女主要分手,男主歇斯底里质问,女主哭着说:“爱过,就是不合适。”
林筝正在玩消消乐,卡在很难的一个关卡,正头疼,一根手指在屏幕上轻触了下,声音很低:“试试点这个。”
他好奇地试了,接着果然顺利多了,没一会儿,成功过关。
电影还在上演离别。
林筝一连过了五个难关,等再直起腰,忽然发现一旁的男人好像睡着了。
韩霁山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坐姿,脑袋微垂,双眼阖着,肃穆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
……不会发烧了吧?
这是林筝的下意识反应,刚要扶他起来,伸过去的手被死死扣住。
那双眼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他。
林筝心头震动,忙说:“你可能发烧了你知道吗?”
“不会。”
“怎么不会?你脸都烧红了!我先去拿……”
“不吃药,”男人说得非常快,“你别动。”
“那怎么行?”林筝要去拿体温器和退烧药,可韩霁山不让他走,像是病糊涂了似的。
林筝更着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手覆在男人脑门上摸了下。
……好烫!
他被烫得吸了口气,韩霁山却屏住呼吸,呆愣地看着他。
林筝瞪圆眼睛说:“你真发烧了!”
韩霁山静静看着他。
林筝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四处张望:“你先在我床上躺着吧,不然一个人在对门半夜难受都找不到人帮忙,我去给你拿热水和退烧药,先吃了药再说!”
韩霁山怔住,忽然松开了他,弹簧一样站起来,在他起身前,几乎同手同脚往前走,自行去倒水吃了药……
林筝一脸凝重地仔细观察他。
除了走路有些飘,看着和平时没太大区别。
林筝多拿了一床被子铺开,床挺大的,倒是够两个人躺,主要是他根本不想睡沙发。
韩霁山站在床的另一边。
林筝说:“你先睡,我还没洗澡。有事就叫我。”
韩霁山很低地嗯了声。
洗完澡出来,人果然已经躺下去了,只是眼睛睁着,没睡。
林筝中午喝过感冒药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晚上没打算喝,谁知走到床边,就看到床头柜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药。
摸了下,水温适宜。
林筝意外地看他一眼:“这不会是我的吧?”他记得韩霁山已经喝过药了。
对方移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