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松到底是他们的同志,倒也不至于冷嘲热讽,反而有人担心地说了一句:“架子抬得越高,秦松同志的压力就越大。”
会讲故事和会作文章,明明是两码子事,偏偏被这群无知的社员混为一谈。
知青们摇摇头,为秦松即将遭遇的全面非议提前感到同情。
乡下地方就是这样,东家长西家短,各种谣言一轮非议从来不会断绝。秦松早就适应良好,并不为外面的言论动摇心神,只专注自己应该做的事。
又是拔了一下午的草,下午下工的时候秦松被王猛绕道过来通知新来的知青已经到了。
“一共来了八个人。”说起这个,王猛就愁眉苦脸,一边说一边朝秦松比划个“八”,“怎么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接下来怕是要热闹好久了!”
说起热闹,王猛一张国字脸更皱巴了。
秦松知道对方是想起了以前知青点人多时各种磕碰纠纷,那时候甚至还有分派系搞小团体勾心斗角的。
好在他们才刚到没多久,陆续就有人或结婚搬出去或找门路离开,这才清净下来。
秦松想到今年是70年,眉心也忍不住蹙起。
内部清理已经推行了四个年头了,恐怕已经开始失控,城里的形势越来越糟糕,有些人为了避开这场风波,也会选择离开城市到相对安稳的农村。
而且五星大队三年没有分配知青下来,接下来怕不是还要每年都来。
王猛还在唉声叹气,“现在我真羡慕你结婚搬出来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也想赶紧搬出来得了。”
秦松道:“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大队上应该会再修房或是找其他地方安顿他们。”总不至于来多少都往一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