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间门口,潭风生几次抬起手,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开门。恰好这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黄麟吓了一跳:“我还想去看看,你怎么还没来。”
黄麟拉开门,让潭风生进来。
相对比潭风生激动的情绪,黄麟看起来游刃有余,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翻领衬衫,白色休闲裤,金丝框眼镜后,是一双温润的笑眼。
从那双眼睛里,潭风生看不到不舍,也看不到难过。
潭风生靠着墙,望着他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黄麟拉开单人沙发,示意潭风生坐下,见潭风生执意要站着,黄麟便坐了下来,笑着道:“就算我不说,你不也知道了吗?”
潭风生高声道:“可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
黄麟双手五指交叉,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点头道:“是,我说的有点晚了。”
鼻头的酸意上涌,潭风生眼睛向上看,不想哭出来丢人。
“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走。”
黄麟慢慢地道:“下周的飞机,保守估计两年,但应该会读研,就得再加几年。”
潭风生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轻轻一口,却咳得停不下来。
黄麟递给他一瓶可乐,潭风生摆摆手,红着双眼问道:“那我怎么办?”
可不是一天两天,是三年五年。
再坚固的感情,也经不起几年的空白。
黄麟把可乐放回桌子上,冰镇的可乐瓶上是细密的水珠,黄麟甩了甩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潭叔知道了我们的事,我爸还能不能保住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