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青是不信这种东西的,对于那位oga虽然不反感却也不喜欢,婚礼那日他偏巧宿醉头痛,便没有露面,到现在位置也没见过他。

“他现在住哪儿?”湛云青将手上的水擦干,把手表戴好。

“住在老爷的院子里照顾着。”秀莲回答。

“那行吧,正好一起去看了,省得跑两趟。”

2

湛云青很久没有进过湛松的院子了,平日里湛天明来照顾得多,再加上湛松一向看他不顺眼,他也不愿意来自讨苦吃。

刚走进湛松的院子,就是一股药味,而且似乎有越来越浓烈的趋势。

他站在院子门口扫了眼,看见一缕白烟从西南角的厨房烟囱飘了出来。

应该是有人在那儿煎药。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湛云青转身对秀莲吩咐道,迈步走进厢房。

由四时屏风遮着的内室里传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湛云青在屏风后面停顿了下,真有些担心走进去之后,会被湛松咳出来的肺部碎片——或者是什么别的器官——溅到脸上。

湛松听见脚步声,没想到是湛云青,哑着嗓子问:“白阮,药煎好了?”

原来那人叫白阮。

“没有。”湛云青走了进去:“他还在煎,您且等着吧。”

湛松看见湛云青,愣了下,拉了下被子,说:“你来了啊。”

“嗯。”湛云青的眼神落在湛松脸上。

年长的alpha病了后几乎瘦了两圈,像是被风干的腊肠。他穿着睡袍,脸色焦黄,眼白浑浊,看上去确实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