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寒连忙过去捡,擦肩而过时闻到湛云青身上车载香水的茉莉香。他局促地站起来,听到湛云青问他:

“你写的?”

“嗯。”卿寒脸红了,问:“你要看吗?”

湛云青蹙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这个提议十分冒犯。他果断地拒绝道:“不要。”

卿寒这下脸更红了,窘迫地把乐谱塞到怀里,跑进厨房里拎出一壶玉米油,递给湛云青:“给。”

“……”湛云青沉默了。

卿寒不明所以,也沉默了,忽然脚趾和大脑一起开始动工——湛云青要借的不会是汽油吧?

湛云青以一种“这个人智商没问题吧?”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卿寒恨不得一头撞死,把油拿了回来昏头昏脑地往怀里塞。

“你衣服里还放得下吗?”湛云青凉凉地问。

卿寒:“……稍等。”

好想死。

他把油和乐谱一起放到桌上,从店里进货的车的油箱里偷了一罐油出来,发现湛云青正站在桌前,垂着眼睛看他的乐谱。

“97的汽油可以吗?”卿寒没话找话地问。

湛云青收回眼神,点点头。卿寒替他把油灌了进去,湛云青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忽然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不。”卿寒摇头:“我是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