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炖了牛腩。”白阮把砂锅放下,走到沙发前替湛云青揉了揉太阳穴, 蹙着眉十分担忧地问:“是不是比昨天严重了些?”

湛云青脸色苍白, 显得眼睛格外黑白分明。他半阖着眼说:“不想吃牛腩,你干嘛做这个?”

其实牛腩是湛云青昨天亲自点的菜, 要求白阮今天做,结果翻脸比翻书还快。白阮也不恼,说:“我还做了点蛋羹,要垫垫肚子吗?”

“直接开始吧。”湛云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双臂撑在胸前,挺起上半身看白阮。他的头痛一直没有好转, 就像身体上的副作用一样。只有在被抚慰时,快感的刺激能够暂时让他忘记疼痛,因此他对于自己的“脱敏训练”十分热衷。

正值中午, 春日的太阳晒得窗玻璃发热。房间里冷气开得足, 十分凉爽, 但是白阮觉得自己搭在沙发上的指尖也变得十分灼烫。

湛云青没有系衣带,撑在沙发上的这个动作让他的上半身暴露无遗。他身上的痕迹随着时间推移已经变得很淡了,只留下隐约的浅粉色印记。白阮依依不舍地看着湛云青锁骨上仅剩的指甲盖大小的吻痕,目光直白到湛云青发笑。他点了点白阮的喉结,说:“之前你还在我这里咬了一口。”

他狭长的双眼微眯,指尖一转,顺着白阮的喉结滑了上去,在他下巴上挠了挠,最后不怀好意地点了点他柔软的唇瓣。

白阮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细微。湛云青的手指很凉,指腹柔软细腻,力度很轻,像是月亮渐渐升空时攀上叶尖的月光。

“舔。”湛云青的手指停在白阮面前。白阮垂下眼皮,露出睫毛根部的小痣,乖顺地探出舌尖舔吻湛云青的指尖。湛云青立即微微颤抖起来,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粉色。

“听说睫毛根部长痣的人都爱哭。”湛云青懒懒地说。

白阮有些疑惑,抬眼看湛云青,圆润微挑的上目线像是乖巧的布偶猫。

“你不知道自己有痣?”湛云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