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学的日式插花,怎么样?”姥姥捂着嘴笑,示意湛松看桌上的花。

“很好看,像是枝头展翅欲飞的小鸟,很有延伸感。”湛松在妻子身边坐下。

湛云青听了,又仔细看了眼桌上的花,怎么看怎么像锋利的刀剑,看不出那里展翅欲飞。

“薇尔以前也是插花的高手。”姥姥看向湛松怀里的女人:“其实这是薇尔插的呢,她嫌我插得不好。”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妈妈的技术有待改进。”薇尔笑眯眯地。

姥姥嗤嗤地笑了起来,说:“你这张嘴也就松能忍了。”

“比起前些年好很多了,妈妈。”薇尔倒在湛松怀里。

“真是讨厌跟你这丫头说话,你们俩快走吧。”姥姥哼了声,对着湛云青招招手:“我们来说说话。”

薇尔点点头,说:“我一会儿再来。”

“可别来了。”姥姥连忙挥手,脸上却乐滋滋的。

湛云青没想到他会被单独留下来说话,听到湛松关门的声音,不知所措地坐直了。他以前其实没见过自己的这个姥姥,据姥爷所说,她是个爱玩乐的人,很少留在同一个地方太久。

“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吧?”姥姥边问边给湛云青倒了杯果茶。

“二十六了。”湛云青接过果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