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后归宿会高达1000c的火葬场,最后只剩下一捧骨灰,成为土地的养分。

今夜始终没有天黑,但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灰蒙蒙的天空越来越沉,但昏暗的光却始终没有散去。

“到了,进去吧。”

桑觉被放下来,他缓慢地走进公共卫生间,临了却又回首:“你会走吗?”

霍延己注视着他:“不会。”

桑觉又确认了一遍:“你保证,一步都不会离开。”

霍延己如他所愿:“我保证。”

桑觉这才走进卫生间,在里面足足待了三十分钟才出来。

霍延己如约地一步没动,依旧站在原地。桑觉脸色更苍白了,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细软的头发贴着脸颊,小小的身影在压抑的黑云之下,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跑。

理论上,以桑觉强大的消化能力,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才对。

霍延己没有拆穿桑觉的故意,只是把人抱起来,用大衣拢在怀里:“接下来想做什么?”

桑觉问:“你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我吗?”

霍延己嗯了声,提了下他的臀。

“那我还没有想好。”桑觉第一次被霍延己优先选择,“可以在街上随便走走,我还可以给你说个笑话。”

霍延己问:“从哪学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