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在桑觉还没动作之前,霍延己就侧了身,冷道:“出来!”

一个短发女人从不远处的废弃车辆后走出来,被发现也没有任何慌乱,神色淡淡地走近,朝随风沙飞舞的女人唤道:“伊芙琳,回去吃饭了。”

抛开“夫人”这个角色,此时的伊芙琳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

她对霍延己和桑觉视若无睹,径直擦过奔向短发女人。

她们好像并不在乎霍延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要并肩离开。彼此之间的氛围也很奇怪,亲密又生疏。

桑觉偏头看着,十分疑惑。

霍延己忽然开口:“姫枍。”

几米外的身影顿了顿。

霍延己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姫枍没有回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在你的打击下,我们伤亡惨重,幸存的内部出了很严重的分裂,有人对安全区的仇恨更深了,也有人想放弃‘反叛者’的身份,去做个流浪的自由人。”

在桑觉看不到的视角,有很多人的生活在同步进行。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诸多事宜,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

“我做完了该做的事,便脱离了那个环境。”从姫枍的声音中听不出不甘心的意味,很冷淡,就好像此前做的那一切,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事。

仿佛她需要的只是过程,结果并不重要。

姫枍刚拉开步伐,伊芙琳又停下了。

她回头,过滤风沙的面纱飞起,她学着桑觉的样子偏头,问霍延己:“你后悔吗?”

霍延己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