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缺真会说话。

郝会神经紧绷得厉害,摇曳的火光时隐时现,后背一片冰凉,他总不安地回头看,觉得会有怪物突然冒出来。

郝会问:“你就没有挂念不下的人吗?”

赛亚梆硬道:“没有。”

他只有朋友和战友,谈不上挂念不下。从前倒是喜欢过不少人,不过一直没主动出击过。

一是怕自己哪天突然死了,二是怕对方哪天突然死了。

生死别离,是这个时代最常见,也最易促成的悲剧。

郝会试探地看向霍延己:“中将也没有挂念的人吗?”

霍延己将手翻了个面,眸色淡淡,没说话。

篝火的光透过皮肤,掌心通红一片,好些天前,他就用这双手在训练场上,轻轻撸动着某条尾巴,安抚着某只不想分开的小恶龙。

就在郝会以为霍延己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淡的“有”。

“真好。”郝会喃喃说,“有挂念的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家。”

当然。

霍延己必须回家,否则某只小恶龙恐怕会信守承诺,来场大屠杀。

霍延己这辈子最后悔、也可能是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一只小怪物,明知不该,还是把人哄到身边,温水煮青蛙,发展成了悖伦的关系。

既招惹了,就该负责到底。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