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静了,后车厢的怪物却不消停,他生生顶破了车皮,长长的触手探向最近的人类,男人被吓失了禁,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四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该死的。

不是说主城很安全吗……嗯?

“哈!”男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长长的触手突然被人拦住,不是霍延己,不是任何一个监管者,也不是强大的畸变者士兵,而是一个看起来单薄漂亮、很适合养在金屋里的少年。

清瘦的手指抓住了那根触手,滑腻的触手竟然真的就动弹不得,怎么都抽不出来。

桑觉记得这个味道。

就是它害自己滚下斜坡……撞了、撞了谁的蛋。

他用力一扯——车厢内的那只类人怪物发出怪异的惨叫,经过不断挤压撕裂,竟被桑觉从小小的车厢铁皮洞里扯了出来,此时已然不成人形,也不成怪物形状。

它的半边身体都化为了浓稠的液体,被迫挤出车厢。

桑觉不仅扯断了它的触手,甚至踩住了想要逃离的液体,揉面似的把它硬生生扯成一团团面糊。

它们洒在地上,蠕动着向彼此靠近,试图再次凝聚。

“让你……不讲武德。”

报了仇,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桑觉寻着香香的气息,摇摇晃晃地靠近霍延己。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能打得过它……”

士兵们从震惊中回神,就要拦住桑觉,却看到霍延己的抬手示意:“嗯,过来。”

他们只好放行,桑觉直接拱进了霍延己怀里:“阿阮……阿阮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