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立即嗅到动静, 挤进他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紧密地贴着。
“你去哪里了??”苏嘉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
纪玄屹伸手抱住她, 嗓音有意放得轻而柔:“不怕, 我来了?。”
暗色侵袭一室,独留小夜灯的微光摇曳。
纪玄屹透过不甚明亮的光线,仔细地打量她, 娇小玲珑的一只,弱不禁风。
叫人只想捧在手心上, 如珍如宝, 精致呵护。
纪玄屹曾经先入为主, 主观臆断她这般小的年纪,不过是纯粹的一张白纸, 常年生活在象牙塔似的学校,社会的万般险恶都与她无关。
哪里想得到,她短短的十?八年,从来都是风雨飘摇,未曾有过一日安稳。
出生在穷困潦倒的家庭,父母还重男轻女?,专宠小儿子。
唯一疼爱她的外婆早早逝去,留下她一个人野蛮生长。
偏偏她天生丽质,艳光四射,打小就引人注目。
残破落后的老县城,鱼龙混杂的旧城区,无力护己?,无人撑腰的美?貌实属是灾祸。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觊觎。
苏嘉初中时期就有诸多追求讨好者,其中最胆大妄为,最卑鄙恶劣的那一个,想方设法?的追求不成,逐渐变为纠缠,尾随,骚扰。
纪玄屹深深拥着怀中的糯米团子,想到张特助发来的那些字眼,呼吸发紧,密密麻麻的痛楚自心脏深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