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封脸色沉了沉,“路霈在南岭那?个工地干了一些事,就?像他对魏然做的事一样…那?段监控的视频拍下了他让人作案的全过?程,但视频已经被删除了,徐安冯…就?是?魏然的同学?徐青青他爸,当初帮路霈处理了工地上的监控视频,本来以为路霈会为此感激他,给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却没想到,路霈只想让他死,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后来我找到了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徐安冯,我给他转入了最好?的医院,也请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生治疗他,他的病情有所好?转,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我告诉我视频已经删了,没有证据,仅靠他的指认,定不了路霈的罪甚至还可能?被他反告诬陷诽谤,唯一的办法,就?是?诈他,我想赌一把。”
路安纯从来没听过?“打生桩”这?个词,低头在百度上搜索,只觉一阵阵寒意瞬间爬上了后背,她不禁想到了路霈将魏然困在地基坑里?浇筑水泥的情形,仅仅只是?听民警转述,就?已经让她毛骨悚然了。
她颤抖了起来,无法想象,那?个男人究竟是?多变态,才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魏封握住了女孩颤抖的手,她甩开他,然后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压根没打算跟你交换视频,一心只想让魏然死,谁救得?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要做出选择,也许是?非常艰难的选择。”魏封嗓音微微沙哑,但眼神却很坚定,“但必须选。”
优柔寡断只会迎来灭亡。
路安纯从来不擅长做选择,因为路霈已经断绝了她的每一个选择的机会,提线木偶无法拥有坚定的意志。
所以,魏封替她做了决定。
路安纯感觉自己身体像经历了一场地震,内脏如错位的齿轮,竭力想要转动?,却卡得?她生疼,她缓缓松开了他,用虚弱无力的嗓音道——
“魏封,你起来吧,我没有立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