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霈感?觉自己简直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从来都只有他?利用别人,现在却被他?算计了,甚至到最后…他?还威胁他?!
路霈无法原谅,恨不?得让他?死?。
柳励寒打量着面前这男人暴躁的神情,这么多年他?鞍前马后地跟在他?身边,了解着男人的性格,他?老练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他?真是?气坏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
柳励寒从文件夹里摸出了那份亲缘鉴定报告,递到了路霈的手?里:“路先生,还有一件事,恐怕比魏封更加重要。”
路霈接过了检测报告,当他?看到最后一行?鉴定结果时,之前的暴怒已经消失了,他?坐在椅子上,长久地不?发一言,漆黑深沉的眼眸里涌动着某种让人不?安的因子。
那是?死?亡的气息。
就像他?当年看到浴池里妻子冷冰冰的尸体时,一模一样?的眼神。
柳励寒不?失时机地向他?表明衷心:“路先生,他?们一直在骗您,辜负您对他?们所有的信任,他?们背叛了您。只要您相信我?,我?会一直在您身边,为您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路霈的眼神冷得像零下三?十度的坚冰,“你想为我?做什么?”
“只要您能既往不?咎,原谅我?当年…当年的愚蠢行?为。您吩咐我?的任何事,我?义不?容辞!”这是?柳励寒生平第一次鼓起如此大的勇气,向他?做出这样?的保证。
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须拼一把,柳如嫣已经跑了,他?再也不?能倚靠任何人,只能靠他?自己了。
赌一把,前路光明,财富地位唾手?可得。
路霈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站起身,极具压迫感?地望着柳励寒——
“替我?办件事,如果办好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