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霈面目狰狞,正欲拿他发?泄怒火,忽然听?他略带嘶哑的嗓音道——
“一年前,流水别墅工地上有一位名叫徐安冯的工人发?生意外,您还记得吗?”
路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一变。
“当时您亲自去医院探望了他,确定他变成植物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医生说他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
魏封嘴角勾起了一抹佞笑,“后来?您赔偿给?了他家?里一笔钱,数目不算多,但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巨资了,此后,您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理会。”
“作为您最?信任的手下,这?件事,我当然不会不关注,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每周都去医院探望这?位名叫徐安冯的工人,给?他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组织专家?会诊,用最?前沿的医疗设备…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前,他终于醒过来?了。”
路霈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眼角肌肉轻微地颤动着。
魏封站直了身体,擦掉嘴角的血迹,矜持地理了理衣领,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位工人出?于对我的感激和对您的失望,他告诉我,他是?您的老员工了,他曾经在?南岭工地打工的时候,您让他删掉一段工地上的视频,他出?于好奇,偷偷看了那段视频,吓得几天几夜合不了眼,他删掉视频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备份。”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他猜测,他意外从流水别墅坠楼的事情,大概也和这?段视频有关,他觉得您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把视频交给?了我,作为他的保命符。”
这?话让路霈彻底暴怒了,尽管他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眼前这?男人绞杀,但……他并?未动手。
是?的,只有在?绝对优势的碾压之下,路霈施加他人的暴力才会有快感,他欣赏对方脸上的痛苦表情。
但现在?,魏封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