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路安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中东女人用黑面纱将自己的?脸庞蒙住,她甚至觉得,自己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如果爸觉得不好看?,我下次不戴了。”
说罢,她颤抖伸手去接,但下一秒,路霈随手将它扔进了湖里。
“噗通”一声,蝴蝶发夹沉入水面,消失无踪。
路安纯的?心也跟着疯狂下坠。
那种一瞬间失去珍爱的?钝痛感,让她难受得几乎快要窒息。
袖子下,她的?手攥紧了拳头,手指甲都快刺入掌心肉中了。
面前这个男人,扼杀她的?所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路霈忽然望向?她,女孩迅速恢复了自然的?神情,微微撇嘴,用撒娇的?语气道:“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样式的?,但是爸,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路霈见?女孩没有发作,反而跟他撒娇,也不再计较这件事,望着平静的?湖面,冷冷道:“你?的?东西…连同你?这个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谁敢说半句不行。”
路安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柳如嫣看?见?手背已经?暴起青筋,面上?仍旧自然微笑着。
难怪她能?在路霈这魔鬼的?阴影羽翼之下生活这么多年,还能?获得相对的?自由…这丫头就跟弹簧一样,已经?快被拉伸到极致了。
深夜里,路安纯躲在被窝里,给魏封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魏然今天见?新父母的?情况。
“那家的?条件还不错,跟你?家一样,住别墅。”
魏封嗓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父亲是公司的?执行总裁,母亲也管理着自己的?公司,经?常做慈善,家里有佣人保姆照顾孩子。魏然过去之后,他们会立刻给他办理转学,从子弟校转出来,进私立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