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摸出手机,给魏然的儿?童手表打电话?。
熟悉的《sur》旋律在巷子深处传了出来,空悠悠的,带着一种?诡寂之感。
下一秒,魏封冲进湿漉漉的空巷。
巷子尽头站着三个男人,正?是那天台球室的花衬衣小混混他们。
花衬衣左臂包扎了,垂挂在胸前,正?是那日被魏封掰骨折的结果。
而他身后的黄毛,一只手拉扯着魏然的胳膊,另一只手捏在他颈子上,掐得他脸色胀红。
魏封脸色冷沉,眸底仿佛结了霜一般,大步流星朝他走过去。
“站住。”花衬衣冷冷威胁,“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魏然死命挣扎着,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小脸红得发紫,拼命咳嗽,声嘶力竭地喊着:“哥”。
显然,不畅的呼吸让他很难受。
魏封蓦地顿住了脚步,嗓音带着一股磁沉的冷戾:“想怎样?”
花衬衫对旁边的瘦子男使了个眼色,瘦子男从牛仔裤兜里?磨出一柄瑞士军刀,朝着魏封走了过来,揪住他的右手按在凹凸不平的冰冷墙面。
魏封想要反手卸了他的胳膊,但看到弟弟痛苦的样子,终究没有轻举妄动。
瘦子男把玩着瑞士军刀,泛着寒光的刀刃在魏封冷白的手背皮肤间游走着。
花衬衫走了过来,轻拍了拍魏封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寂的巷子里?格外突兀。
魏封生?生?捱了这一下,没有还手,被扼住颈子的魏然见兄长挨揍,“啊啊”大叫着,死命挣扎,他却道:“魏然,别乱动,保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