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也变了。
贺兰瑾低声嗤笑,一声长叹。
明知星禾的失忆不会长久,她恢复记忆后定会恨他入骨,他还是顺遂自己的心意占有了她,为她编织这一场迟早会醒来的梦。
他们彼此相爱,彼此拥有,此刻的幸福和快乐是真实的。
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
数日后,清晨的阳光照进卧房,春日越发暖了,少女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任温暖的光线抚在她赤//裸白皙的后背上,将藏在夜色里的痕迹照的斑驳清晰。
这几天,李星禾明显没有了先前的活力四射,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兴冲冲的要去外头骑马打捶丸,连钓鱼摘花也不怎么去了。
非是她厌倦了这些,而是实在没有力气出去跑跳。
李星禾把脸埋在枕头里,盖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数着自己从出狱到入府过了几天。
快小半个月了。
相公太能折腾人了,夜里常要熬到后半夜,白日里私下里见了她,也会抓着她亲//热。
像是明天就要见阎王了似的,每天都要尽兴,她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呢。
想到这里,偏过脸去看着床下正在穿衣的男人,张口想说几句劝诫的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男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沉着淡定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事能让他的心中掀起波澜。可她每日与他亲近,隐隐能觉察出,相公心里好像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