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禾不想露怯,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入朝为官之后,陆续有很多人去你家登门提亲,但是你哪家都没答应。”
“因为某已心属公主。”贺兰瑾轻声接话道。
“那当然了。”她骄傲地抬了一下头。
“然后呢。”贺兰瑾微笑着,雪白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脸侧轻轻枕了上去,像个专心听故事的孩童,满眼期待的看她。
不加修饰的美占满了李星禾整个视野,她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撞的她心口发胀,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然后……你官职做的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冷,虽然还会给我写信,但是字里行间,感情明显淡了。”
“两年前,我回封地去祭奠爹娘,正碰上两个郡发了水灾,我留在那里筹调粮草赈灾,因此搬空了府库,卖掉了爹娘的旧居,还借了不少隔壁州府的存粮。然后就被两个府君给弹劾了……”
“我觉得我没错,京城来人抓我回来审我也不认,就这么僵持了三个月,你没给我写信,也不托人来帮我。我想你可能因为这件事想和我撇清关系,已经有了别的新欢。”
“我打算把马喂的饱饱的,先去揍那两个老东西,然后回来揍你和你的新欢一顿,再去找皇叔认罪。”
“可我的马还没吃饱,你就来了。”
“你给我打了一只镂空的银铃铛,戴在身上会叮叮响的那种。你说你为了赈灾忙了好几个月,紧接着病了半个月,病好之后作出了一个决定。”
“某要娶你。”贺兰瑾轻声说。
忽然插入的话语并不突兀,李星禾停下脚步看向他,圆圆的眼睛亮闪闪的,肯定道:“对,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