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吃药时才会有的感受,很奇特,但足够印象深刻。
她感觉自己的躁郁加重了,情绪像一条心电图,在低谷和亢奋间反复弹跳。
连千飞雪都担心她的状态,主动提出给她换个治疗方案。
应安拒绝了,她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可以说这是她自己一手放任的结果,不过她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什么牵挂。
季书晴一边招待酒客,一边注意着她的状态,见她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也就放心了。
应安对自己的酒量有了比较确切的了解,总会在醉酒前的一杯停下来,然后摇摇晃晃着一个人回家,她不想麻烦别人——尤其是季书晴。
季书晴有个怪癖,将她送到酒店后会扒光她的衣服,但大概是欣赏,然后用口红在她脸上作画,还会留下纸条评论一番。
这让应安感到羞耻,不敢再喝醉。
估摸着喝得差不多之后,应安便提出了告辞,“我走了?”
十二点正是酒吧最忙的时候,季书晴无暇顾她,头也不抬,随口应着,“嗯。”
应安揉了揉自己因为酒精有些发红的脸,把头发放下来,戴上兜帽,微卷的长发和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
她慢悠悠地走出酒吧,拿出一颗口香糖嚼着。
“你好。”
有人拦住她,声音很熟悉,一道温柔的女声。
应安抬头去看,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面前是她的专业老师季雨兰,一位成熟知性的教授。
季雨兰还没认出她,客气地说,“可以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工作人员叫季书晴的吗?”
都姓季……
靠,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