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温庆平轻笑一声,把松树干放在枝条的旁边,又去旁边砍另外一棵干枯的松树,“说到底还是梦,又不是真的,你要是一直惦记着,那才影响心情呢。”
“也是,”杜月兰点头,又跟温庆平商量起回门的事。
荒山坡这边有好些人拿着木柄弯刀正在开荒,温母就在其中,她的好姐妹柳二娘正在和她说话。
“这么说,你那大儿媳妇并没有传的那样能干?”
“可不,”温母点头,“刚进门,那嫁妆直接搬到他们的厢房去了,我们是一点东西没看见啊!”
柳二娘当下就皱起眉头,她本来就又黑又瘦,眉头一皱感觉整张脸都皱巴巴的,瞧着严肃又吓人。
“衣柜和箱子搬进他们房里就算了,瓷盆毛巾那些也没拿出一点孝敬你们?”
温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听完这话就直接点头,“可不!而且早上太阳都出来了,还没起床呢,新妇饭也没做,还是我家三妹和四妹做的。”
“这也太过分了!”
柳二娘听得火冒三丈,声音也越发大声了,“这杜老三两口子是怎么教姑娘的?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懒货来!亏那名声传得那么好听,原来都是虚幌子啊!”
见好几个人都往她们这边看,温母赶紧拉了柳二娘手臂一下,“哎呀你这老货声音小点!要是传到老大耳里,那可不得了!”
于是柳二娘声音小了,但也开始骂温庆平,“一个月几十块的工钱,居然只给你们那么一点!我儿子要是敢这样,我打不死他!”
温母心里也不得劲,但能把温庆平弄回家就不错了,再要求多一些,把人逼急了,怕是一毛钱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