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霖白衬西装端坐在位置上，戴一副淡金色线边眼镜，听完下头汇报完后，眼睛都没抬的直接道：“宋经理，我不知道你这份报告是谁写的，里面所有的数据都是用估计，大约这种不确定的词语，是不是需要我再重新安排你们跟管培生一起培训怎么写报告？”

“另外，宣发部门上班来公司是睡觉的吗，发布会即将在即，三天了都拿不出一份让人满意的流程，如果你们的脑子已经退化，那就直接去财务部领完工资回家颐养天年。”

……

男人薄唇紧抿，那下颌线条也变得凌厉，那声音淡淡的，却总得出来有几份讽刺，整个会议几个高管都战战兢兢的，特别是被点名的部门，好在会议很快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褚泽霖径直回了办公室，高彦明在后收拾资料，临走前，有高管忍不住问他，“褚总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带刺？”

虽然平时褚泽霖也清冷疏离，他们被批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不像今天这样开口就是让人回家颐养天年的，还是头一次。

高彦明也觉得如此，褚泽霖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不过他好像能猜得到一些，所以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他回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地试探，“褚总，我这边要不要跟言小姐联系一下，问她有没有收到钻戒？”

褚泽霖闻言回神，淡淡地瞥了眼高彦明，“不用，一个钻戒而已，拍卖行那边不是说已经送了么？”

直接问就显得他很迫切，很焦虑，这很不妥，他应该从容，装作无事发生。

高彦明听到这话，都忍不住要骂他了，要这么无情吗？哪有送人礼物一声不吭的，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关心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