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里没有灯源,贝尔摩德双手环胸倚靠在墙壁上,借着半敞开的门透进去的一丝光亮,看清楚了琴酒脸上的表情。
“十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贝尔摩德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对于琴酒的这个下场十分幸灾乐祸。
琴酒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冷嘲热讽,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贝尔摩德见琴酒没有回答,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顿感无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和一根女士烟,她将女士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门,另一只手啪嗒一声打开了打火机的顶盖,拇指指腹在齿轮上一划,橘红色的火焰窜起,点燃了那根女士烟。
合上盖子,贝尔摩德把玩着那枚小巧的打火机,过了一会问道:“她怎么样了?”
琴酒长发下露出一边眼睛,“你没去看过?”
贝尔摩德嗤笑一声,“我要是进去了,现在被关在这里的可就不止你了。”
琴酒再次闭上眼睛,不搭腔。
“啧,我就应该在她回来的时候就杀了她。”
贝尔摩德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有点后悔,没有提早杀了她。
不过是一时贪心,想要再多看两眼那人,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晚了。
苦涩的尼古丁在口腔中蔓延,贝尔摩德心中空落落的,不着地。
身在这个组织中,没有人比贝尔摩德更盼着组织更早一点完蛋,等到了那时候,或许她还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自己,去和已经自由的那人会面。
只是这个会面来得更早一些,更出乎意料一些。
从黑泽奈奈子确认死亡的那一天起,贝尔摩德就知道组织开展了克隆人的项目,她也知道乌丸莲耶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个记忆芯片。
只能由黑泽奈奈子自己开启的记忆芯片,就算是她去,也只得到了黑泽奈奈子留下短短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