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奈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昏迷的女孩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在用一种包含复杂情绪的双眼看着明日奈，而她的手抓住了明日奈的垂落在病床边的右手。

“咦？”明日奈眨了眨眼睛，弯下腰揉了揉灰原哀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揉乱，“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灰原哀被这一摸给乱了心神，她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双唇，结结巴巴地喊出她曾多次在梦中喊过的称呼，“黑、黑泽老师？”

明日奈也很惊讶，她对上灰原哀的眼睛，“诶，你认识我吗？”

灰原哀张了张嘴，明日奈这一句话把她心中所有燃起的希望火苗全部浇灭，她看着明日奈的神情，似乎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点……伪装的痕迹，就是很正常的惊讶，甚至灰原哀在对方眼中找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就算是……组织的人伪装，也不该是惊讶的情绪。

黑泽老师……

是你吗？你……忘记我了吗？

灰原哀的眼眶中逐渐蓄满了眼泪，突然扑在了明日奈的怀中放声大哭。

明日奈：？？？

诶？

明日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孩子扑在她怀里哭的……等下，难不成自己长得像是这个孩子认识的什么长辈吗？

怎么突然抱着她就哭了啊……

明日奈朝着小林澄子投去了一个寻求帮助的眼神，结果得来的却是一个抱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