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吴伯算是看着这俩人打打闹闹长大的。或许他没有钟钧和孟玉言相处的时间长,但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一点:

这俩…就一对冤家。

很久以前,他就劝过钟钧,明知道孟家那位小公子爱生气,心眼小,怎么还老去招惹。真惹气了,不还是你自己去哄吗?

这次也是…钟钧这小子欠欠的,非在人家失忆的时候那么逗人家,不生气才怪呢。也不知道这次要多久才消气。

吴伯叹了口气,熟练的开口询问:“这次他跟你说什么啊?你俩又要绝交了吗?这次绝交几年啊?”

“绝交都是以前小时候的事儿了。”钟钧翻了个身,捂着脸,表情痛苦,“他这次说以后都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哦,这样啊。”吴伯的表情很冷静,“可这话上次也说过啊。”

“这次不一样…”

钟钧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本来脸上青青紫紫的伤还没有好,头发又被他自己抓得乱糟糟的,看起来特别滑稽,吴伯不忍直视的挪开了视线。

“怎么不一样?你也不想想。你和孟总从小到大,一共吵架了多少次,一共冷战了多少次,又绝交了多少次…”

吴伯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若尔盖,跟大部分都会听他儿子的转述,只觉得他们还和小时候那样关系好而已。

“不一样…”

这次是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