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蛇一般扭曲着。

“嗯……”

五条悟顶着一头过长的乱毛,双眼无神地抱膝坐在床上。

他都做了什么……救命。

该说还好没人知道这件事吗?终于变态的五条悟可怜兮兮地将下巴抵在并拢的膝盖上,不敢看周身的一片狼藉。

刚刚发生的事,怎么想也不太对吧?

这个时候,五条悟就连催眠自己,他肯定是那个时候不注意中了招都不行了。

他就是单纯地、卑劣地、无可救药地对那个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对方根本不喜欢他,甚至于还有点讨厌他——五条悟想到他不久前性骚扰似地握住她的手时,对方抽手后冰冷的视线,不得不承认这件事。

这个时候,为什么之前自己会“讨厌”她,这件事五条悟已经完全不想思考了,他就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面对她啊,在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之后。

他绝对不敢看她了。

青年漂亮的脸蛋上浮起浅淡的红晕,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溢出,忍不住脚趾抓地。

可是、可是啊可是,五条悟闭上眼,再次回忆起握住太宰治的手的那刻,可是他好想见她。

或许仰望就足够了,这样的想法在升起后,五条悟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反驳,不够,还远远不够。

术师是一群忠于自我欲望的疯子,分为表露在外的疯狂,与压抑内敛的疯狂。

即使平时看上去再像是正常人,但以自身负面情绪为源去增长咒力的术师,又怎么会是“正常”的。

至少五条悟现在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