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羊皮手套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起禅院亮介的下巴,用力,将他被迫地做出抬头的动作。

天旋地转的视野里,看不清的人威胁道:

“我问,你答,懂?”

……

吱呀——

太宰治推开房门,脚步轻快地跨出门槛,双手背后将半开的门紧紧合上。

蜷缩在她脚下的,原本属于夏油杰的咒灵拖着残破的身体,连被太宰治踩到都一言不发,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

直到太宰治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张嘴。”

无法辨别的话传入咒灵混沌的大脑,让它下意识地抬起脑袋,在太宰治的指腹轻轻落在它的嘴巴时,条件反射地张开。

太宰治脱下羊皮手套,随手丢进咒灵大张的嘴里。

三个学生临“走”前设下的帐就在房门外的三步远,太宰治往前两步,抬起指尖便将帐像是戳破泡泡般毫无反抗地抹消。

然后低头看着排排坐在台阶上的三个学生:“在聊什么悄悄话~让校长也听听?”

隔音的帐就是有这样的弊端,比如说毫无动静的身后突然响起某个可怕的声音。

突然理解了,普通人在听见教导主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瞬间的恐惧呢。

然而太宰治好像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没等他们的回答,又道:“我们继续吧,这个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是、是吗?

“说起来,我记得合宿后,五条同学交上来的那份感想上面画了一只乌龟,”太宰治突然旧事重提,在说到乌龟时笑出了声,仿佛那件事真的很好笑一般,还夸他,“哎呀,没想到五条同学也有绘画的天赋,将乌龟画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