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眯眯地问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在不久之前,你们对于星浆体的信息不也一无所知?”
这一点很重要。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星浆体的信息被暴露地太快了,一点预兆都没有,里面肯定有蹊跷。
“所以你想说什么?年轻人,有话直说就好,绕弯子绕得老夫脑子都晕了。”
太宰治突然抬手,在盘星教众紧绷的视线里,手肘搭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单手拖着下巴。
“来谈谈吧,”女人偏着脑袋,疏离的光落进那双鸢色的眸里,仿若空无,“我听说盘星教的信仰是天元,与天元之间关系匪浅——我想知道天元的事情。”
“知道又能怎样。”
“星浆体在我手里,这个理由够不够?”太宰治面对着突然激动的教众,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而你说,我敢独自一人来到盘星教的地盘,有多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太宰治:“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谈谈,说不定会告诉你们星浆体的下落。”
“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太宰治微笑道。
她坐在座位上听完了对面的盘星教众讲述的有关盘星教与天元之间的联系。
脱胎于天元,而与咒术界分化,几乎由普通人组成的宗教组织。
最后一块碎片在太宰治的大脑中拼凑完全。
将其余的假设剥离,从毛线团般混乱的线索中找到唯一的那条线路。
如果是江户川乱步在这里,他大概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法吧,太宰治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
“所以,贯彻着非术师立场,信仰天元的盘星教,在得知天元的存续必要与星浆体同化之后,不认同这个做法的你们决意委托术师杀手去杀死星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