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躺着仿佛一条死鱼,破碎的词语从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来,“我的心跟着阿散一起走掉了。”

“哦。”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说。

“我需要买醉,我需要麻醉自己。”阿遥的鼻头一皱一皱的,人类的酒精才不会麻醉龙的神经,所以他宣布,“今天我要充一万度的电!十万伏特,一千安电流,酥酥麻麻地麻痹我的神经!”

中原中也:“……”

三年了。

中原中也已经看惯了阿遥的表演,每次阿遥看不见摸不着的男朋友离开之后他都会来这么一出,中原中也已经学会从最开始的同情安慰,到现在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句话都没说,他粗暴地把煎蛋和面包塞进阿遥嘴里,任由后者乐在其中且虚张声势地挣扎。

让食物堵住阿遥的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边阿遥嗷呜嗷呜地猛灌蜂蜜水,好不容易才将一整块面包和煎蛋咽下去,他和中也惯常的打闹方式就是这样,本来阿遥还挑了挑眉预备怼回去,却见到从来都是无视餐桌两人打闹的兰堂放下报纸。

长发垂腰,英俊的脸庞线条柔和却不失棱角,伤势痊愈后,兰堂身上的病弱气息并未散去,他一蹙眉就仿佛在身上笼上一层忧郁的柔和。

兰堂:“阿遥,近期充电可能需要节俭一点。”

“诶,为什么?”

兰堂一抖报纸,淡定:“因为我们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