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双手紧握成拳,她红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梅。即便她是跪着的,即便她伪装得声泪俱下,可牧歌还是看到了她眉眼间的得意,看到了她的挑衅。

牧歌好恨,恨魏琢,恨魏家人,更恨的,是无能的自己。

牧歌那细长的指甲,已然将掌心攥出了血迹,当那血渗出衣袖之时,是魏修先惊呼了一声:“花婆,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过来。”

牧歌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像是极麻木了一般,也不知道疼,只抬起手来,静静瞧着。

魏修离她最近,也察觉到了公主的异常,他出声安抚道:“公主殿下,秦梅骄纵惯了,她不懂事,公主莫要同她计较。您这手伤了,先简单包扎一下,等太医过来吧。”

魏修对牧歌的关心过度,连魏庭和魏招都看得出来。

魏庭尚未及冠,这会儿低声凑到魏招耳边问:“三哥,你说这二哥什么意思啊?从前惦记着王位,如今这是惦记上嫂子了?”

魏招侧首睨了魏庭一眼,没吭声。

魏琢来的时候,魏修手里正拿着药膏,想要往牧歌手里塞。

魏琢神色冷了几分,他快步上前,直接将牧歌揽入怀中,然后顺手接过魏修递过来的药膏看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道:“公主手上伤了,让太医来开药就好,二弟这些东西,就莫要给公主了。若是一旦用错了药,二弟可吃罪不起。”

魏修脸色微变,他忙后退一步,躬身道:“是臣的错,请魏王责罚。”

其实魏修给牧歌的,正是好药。那可是当时神医游历之时,亲自给老魏王做的治伤药膏,老魏王当宝贝一样,赏给了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