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绵“嘘”了一声让他噤声。
十三对皇权没有半点敬重,眼白快翻上天去了。
他还见不得施绵管束他,眼珠一转,恶意道:“你看见景明帝那颓靡样了?他可是十四的亲爹,听说年轻时候很俊的,你可小心了,万一以后十四也变成他那样……”
施绵的脸顷刻涨红,怒道:“你闭嘴啊!他洁身自好,身子健硕得很!就算你变成那样,十四也不会!”
隔着数道宫墙的另一边,酒色交融,纵情到天光破晓才停下。
已过了早朝的时辰,管事太监立在寝殿门口来回踱步,手抬起数次,始终不敢叩响殿门。
等他终于鼓足勇气叩门,出来的是年轻的祈贵妃,掩唇打着哈欠道:“陛下今日不适,歇朝一日,去传了吧。”
管事太监喏喏应是,卑微地出了寝殿,脸就垮了下来。这个月已经七八回了,再来几次,那些大臣能把他活生生撕了。
做下人的没有选择,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而景明帝直到午时才醒来,报上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严皇后与严梦舟的争执。
简而言之,便是一个来要人,一个说早已将人放出宫去。
“能吵成什么样?”景明帝神情恹恹,满不在乎说道。
“王爷寻不到施姑娘,他、他……”太监吞吞吐吐,被不耐地扫了一眼才飞速答道,“王爷他对着皇后娘娘拔、拔了刀……”
“拔了刀?”景明帝反应了会儿,身子前倾,鼻中浑浊的喘气声转重,再三确认道,“他当真对他母后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