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消息来源,若非明珠告知,怕是要等这事在民间传开了才能获知。
“我就是与你说说闲话,有什么可谢的。而且就算我不说,四哥也会告诉你的。”明珠不以为意,只叮嘱她近日小心。
施绵感谢她,送她出去的路上,想着方才所思,心中始终不得安宁,叮咛道:“你听王爷与王妃的话,老实待在府中,不要外出了。等这些风波过了,我再去寻你。”
送明珠到医馆门口,见黔安王派来的侍卫足有七八十人,威风凛凛占据了半条长街,吓得周围百姓房门也不敢开了。
雨点落在脚下溅起水花,施绵看看阴沉沉的天空,想再与明珠叮嘱几句,已榻上车撵的明珠忽然回头招手。
施绵走近,听她低声问:“你与四哥是真心想回封地的吗?”
“是。”施绵眼神澄澈,认真地回答她。
明珠轻呼一口气,对她笑笑,轻快地上了马车。
阴雨天持续了三日,第三日天将黑时,严梦舟回到了医馆,被围着查看了伤势。的确只是皮肉伤,几日下来已经结了浅浅的痂。
施绵心神微松,耐着性子用了膳,先一步回屋洗漱。
严梦舟进来时,她已经躺下,在严梦舟要掀她衣裳查看淤青时,摁住他的手,问:“你与我说说,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打算。”
几日未见,严梦舟惦记着她身上的淤青,也怀念着分别前的亲密,突然被这样问,动作停顿住。
静默了下,他语气自然道:“没什么想法,严家正忙着严狄的葬礼,等他们忙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