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不安枕地过了几日,严皇后眼下青黑已无法用胭脂遮盖。
这日听着景明帝反复地嘉许严梦舟,她挤出笑道:“皇儿能为陛下分忧了,实在是臣妾的福气。就是这年岁一年比一年大,也该成亲了,你皇兄在你这年纪,孩儿都有了两个……”
话音落,先黑了脸的反而是景明帝。
两年前袁正庭进宫请罪,与他说了严梦舟与施绵的婚事。
假若是施绵与他人的婚事,景明帝才不管什么克亲与否,甚至可以大方赐婚。与严梦舟?这桩婚事景明帝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克亲的事传得邪乎,谁知哪日会不会克到他头上来。
若非严梦舟性子倔强,且这事不知已传入多少人耳中,景明帝早就派人去解决了施绵。
严梦舟回宫半月余,始终未提起此事,他还当严梦舟反悔了,心中乐见其成。现在好了,严皇后提起了关联的事。
严皇后的小心思,在座岂有不知的?无外乎意图通过后宅来约束这个儿子。
“父皇觉得呢?”严梦舟不表态,反来征求景明帝的意见。
景明帝摸不准他是否还惦记着那个克亲女,斟酌后,将矛盾抛到严皇后身上,“你已有功绩在身,是该成家了,若有中意的姑娘,且说与你母后。”
“我儿卓荦不群,回京这几日,已引了无数闺中女儿的芳心。只要有看中的,皇儿尽管说。”严皇后笑得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