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严狄内伤严重,需要大量调养的珍惜药材,如何首乌、灵芝等来养治五脏六腑,再听及天山雪莲,严侯突地联想到近日与天山雪莲相关的种种事宜,总算明白严梦舟提及沧州是什么意思了。
他需要天山雪莲。
现在严狄也需要。
严梦舟是在挑衅他。
午时,京城外出现一辆马车,匆忙入城,从车厢中下来一个蹒跚的人影,是袁正庭。
他那两孙儿喜欢外出鬼混,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宅子里的家仆惯会为其扯幌子,过了足足一天一夜,袁正庭才知晓两人未回府来,冷汗即时就滚落了下来。
这两人近期可是得罪了严梦舟的,稍有不慎,严梦舟就会下杀手。那位溺水而亡的骆公子就是前车之鉴。
再听严梦舟回京去了,袁正庭拖着一把老骨头赶来,到京城时,斑白的鬓发微乱,再无前几年成竹在胸的淡然风范。
等他知晓严梦舟的事,已经晚了,严梦舟手下无轻重,屡次伤人,被罚去边关磨练。
太子求情无人领情,严梦舟本人反倒轻松,还自请去往气候最恶劣的沧州。
戍守边关斩杀敌军总比在京城折腾皇室、世家子弟要好。
景明帝知晓沧州有严侯的旧部,本不愿严梦舟前往,奈何严梦舟态度坚定,他没道理驳回。
再者,他也想看看,那些是将军是更敬重年迈的严侯,还是更敬重皇室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