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得不像话,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放在缰绳上,就与严梦舟的手抓在一起了。抓着马鬃,既怕抓不稳,又怕抓疼了马儿使它癫狂。
手足无措地忍耐了会儿,严梦舟微微低头在她耳侧道:“午后我就回京去,两三日左右回来。”
这也与昨夜很像,热气扑在耳朵和脸上,好像他马上要亲过来了。
“嗯。”施绵回他,心中躁动着,将手抓在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两人依偎着跨坐在马背上,护卫驾车跟在身后,马蹄声与车轮声规律地响着,经过一株野桃花树时,缤纷花瓣被风吹动落到了施绵鞋面上,她低头去看,忽然感觉腰间的手臂松动了。
施绵怕掉下去庡?,忙坐好,手随之放松,好让严梦舟抽出手臂。
然而严梦舟的手臂只是稍微移动了下,将原本搭在施绵侧腰的手移到了正中,手掌张开,缓慢包住了施绵的手。
施绵身子一颤,面红耳赤地将手抽出来,半蜷着搁在自己腿上。
马蹄哒哒几声,严梦舟没能等到她的手放回来,望着她绯红的耳尖与侧脸,认真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今日不可以了?”
施绵更难为情了,怕他再问被别人听见了,偷摸从左侧回头,一双秋水剪瞳满是羞涩与局促,看了严梦舟一眼,空出一只手悄悄指向右后方的马车。
严梦舟扭头看去,护卫察觉,问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严梦舟沉默了下,他可以自己驾马往前,但会颠着施绵。也可以让护卫去前面,只是这么一来,护卫怕是会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