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绵余光看见,连忙跟上他的动作。
饮酒时两人离得更近,袖口纠缠,严梦舟手臂上的热气传到施绵身上,她脸颊发热,目光一转,落到严梦舟泛红的耳尖上。
他也不好意思吗?还是喜烛照的?
施绵还想去看他的脸,又惧怕他也正在看自己,恐慌中闭着眼专心饮酒。
酒是菁娘自己酿的米酒,甜滋滋的,沁人心脾。
大概是酒水带走了些心头的灼热,两人手臂松开后,施绵试探着去看严梦舟的脸。严梦舟没给她机会,收回她手中的酒盏就转身出去了。
不多久,换了菁娘过来。
菁娘一边服侍施绵洗漱,一边唠叨,“十四把婚书拿给我看了,我认识的字没几个,不过那是袁先生写的,一定出不了错。写得可真漂亮,待会儿十四该把婚书给你了,你可千万要保存好。其他的我也都和他说过了,你放宽心,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施绵只听不说话,上榻后一翻身面朝墙壁窝着了。
房门开了又合,她听见了窸窣的脱衣声、玉钩碰撞声,床幔一落,榻上顷刻变得黯淡。
随着床榻的震动,被褥的一角被掀开,一个带着清淡水汽的身躯躺在了施绵身旁。没触碰到她,但是热气一股股地往她背上扑,让施绵有一种被人从身后拥着的错觉。
她心跳加速,呼吸加重,双手紧攥着被褥,觉得喉口有东西堵着,她快要无法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