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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 鹊桥西 791 字 2023-04-20

施绵说得很真诚,真诚到严梦舟很想把她从背上甩下去。

偏生施绵不觉得有问题,接着道:“书上说人骨子里有一种卑劣的服从性,长年累月被辱骂,面上不显,实际会被潜移默化,在心中认定自己就是被辱骂的模样……”

什么叫越描越黑?

“闭嘴行吗?”严梦舟避开两个追逐的孩童,将她往上颠了颠,道,“再说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把你打一顿。”

施绵识相地闭嘴。

安静地过了两条街,转入一条稍微狭窄的偏道,没有主干道那么热闹了,行人与摊贩均少了许多。

这日的太阳难得的热烈,晒得久了,严梦舟有些冒汗,想让施绵别搂那么紧了,这才记起她许久未说话。

他当施绵是又睡着了,一转头,发现她精神奕奕,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街角。

日光洒在她长睫上,将乌黑眼睫染成淡淡的琥珀色。她眼睛睁得很大,嘴角绷着,容色震惊,蹙起的弯眉又透出几分无法接受的排斥。

嫌弃,但一直盯着看,认真到连严梦舟停了步子都未察觉。

严梦舟转向街角,看见一个打铁的铺子,铺门大开,阳光打进去,里面被照得一清二楚。

打铁匠赤/裸着上半身,抡起大锤反复敲打。烧得通红的熔炉里冒出红光,将他肩膀与胸膛处突起虬结的大块肌肉照得汗浸浸,臂膀用力时,染了灰尘的汗水呈灰黑色,沿着肌理不断下滑。

锻铁被捶打得梆梆直响,不管是他的力气还是体格,看着都强壮到能轻而易举将人锤死。

严梦舟脸唰得黑了,猛地将背上的施绵颠了一下,步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