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舟停步,问:“她找我是要做什么?”
“姑娘没说。”
前面不远有座庭灯,烛光打在严梦舟脸上,他停在原处,意识到天色已晚。
寻常人家,已及笄的姑娘可不会在晚上见外男,就算施绵与他不在意,宅子里下人看见了也不好。
白日种种映入脑海,严梦舟不再往前,让管事太监单独去回施绵,就说他有事外出,今夜不会回来。
管事太监被他弄糊涂了,既不知施绵的身份,也不知她与严梦舟的关系,两眼摸黑去传了话,从施绵院落出来时,严梦舟仍站在外面。
他忙上前道:“施姑娘没说什么,就问殿下明日可会回来。老奴记得殿下说过明日要带施姑娘外出,就擅自做主答了是。”
“让人盯着她吃药,再安排两人守夜。有事就来寻我。”严梦舟命令道。
事情吩咐完,他回寝屋洗漱,出来后听人禀报施绵已用过药,也刚躺下。严梦舟从怀中掏出金色的玲珑球,心头阵阵沉重。
前几年有一次东林大夫外出看诊,地方不远,小叠池几人全都去了。次日不见菁娘的踪影,一问方知,是施绵到了陌生地方不敢闭眼,菁娘守了她一整夜,天亮后才睡下。
那之后严梦舟偶尔带施绵外出游玩,有时会在外过夜,都得等她睡着了才能出屋,还不能离远了,就住在她隔壁,让她安心,方便她随时找人。
今晚施绵必定也是睡不安稳的,他该去看看的。
他又很清楚这样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