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打量许久,最后太子忆起宫中的景明帝那日渐肥硕的身躯,拢起袖子遮住腰身,暗道是该注意下/体态了,不说与严梦舟一样,至少不能长出太多赘肉。
太子的威仪与风度,必须保持住。
这么一想,唯恐继续被严梦舟挑剔,勉强唠叨几句,寻个由头请辞。
严梦舟回神,出于好意,在他身后提醒了句:“不想被皇嫂嫌弃,最好晚些时候再蓄须。”
太子惊疑地回望他一眼,匆匆离去了。
府中没了外人,严梦舟喊来侍卫,问清施家与严侯府这几日的动静,让人继续盯着,方才回屋。
王府奢华瑰丽,十分冷清,他在书房处理完封地传来的公务,再写了封信让人递去荆州,洗漱后,天已黑透。
严梦舟回到寝屋,无意中瞟见那面西面进贡来的硕大的琉璃镜,脚步一顿,仅着寝衣站了过去。
静看半晌,他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确信是施绵的脑子或眼睛出了问题。
严梦舟在京中留了几日,天山雪莲的线索没寻到,意外得知施长林将要被调回京城。
这样也好,他是施茂笙二叔,或许更容易问出天山雪莲的下落。
临睡前,他又一次站到琉璃镜前打量自己,想的太多,夜间严梦舟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中施绵要成亲了,盈盈喜烛下,她羞涩地抬眸,娇靥惊得人心魂震荡。
未及他上前细看,新郎官出现了。
严梦舟唰地睁眼,额头上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