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披斗篷的动作绕着施绵转了一圈,影子和气息就跟着将施绵围住。
幸好厚实柔软的斗篷为施绵提供了一道屏障,她从里侧用手指抓紧斗篷,低声埋怨道:“谁让你长这么快了?”
“我长得快?”严梦舟复述她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质疑。
一起长大的,不是他长得快,那就是自己长得慢喽?施绵在心中揣测他这话的意思,偏着头一看,严梦舟也正看她,眉眼如剑。
那股拘束感又来了。
不等施绵将相汇的目光转开,严梦舟向着她脖颈处斗篷的系缎伸出手。
施绵觉得他的手掌快有自己的脸大了。
“不用系了。”施绵躲避开他的眼神,抓紧斗篷转身,“我去找菁娘了,就这一小段路,到了屋里还得脱下。”
她抛下严梦舟回到竹楼,贵叔正在小叠池边洗竹笋,菁娘在厅屋里琢磨菜色。
屋里摆着炭炉,炉上热着桂圆红枣甜汤,菁娘看见她回来,立马放下手中事盛了一碗出来,问:“还难受吗?”
施绵脸唰的红透了,坐在小炉边难为情地答不上话。
菁娘说她不舒适,不是因为病,而是来了癸水。前两回完全不敢下地,到这一回在屋子里闷得狠了,才小心翼翼地在周围走走看看。
不巧撞见严梦舟回来了。
菁娘回想过去,他一回来就总拐带施绵出去,拦都拦不住。怕他在这时将人拐走,以病做借口提醒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