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移植过来的梅花树分别种在院子的两个角落,施绵已换回一身红裙,外披白袍,梳着双丫髻站在树下,看着跟枝头堆雪红梅落了地,幻化成人了一样。
严梦舟撵她回去练字,道:“县令派人严守,进出须得严查,那人谨慎着呢,只敢在城门附近转悠,靠近都不敢。”
“咱们哪日再去见他?”
“急什么,先晾他几日。”
施绵还是有别的顾虑,“今早我又仔细回想,他从你这赢了千两银子都能不要,只想快些脱身,证明他手上的事情更值钱,或者说更要命。他会不会杀人啊?”
严梦舟听笑了,只说让她再等等。
等了半日,护卫送来消息:“有户人家丢了孩子,已经报了官。”
施绵很急切,问:“是谁报的官?”
“是个蔺姓老婆婆,说一家人回祖宅过年,儿子儿媳才去了玉泉县拜访族人,孙子就丢了。”
“儿子儿媳……”施绵怔愣地重复这几个字,又问,“她儿子儿媳什么时候回来?”
护卫道:“这个没说,玉泉县离得不算远,但是听闻有段路发生塌陷,本就不好走,再赶上雨雪天气,怕是要好几日了。”
施绵静默了片刻,打起精神听严梦舟说话。
有了护卫带回来的消息,现在大约能凑出是怎么回事了。
“比钱还重要的,就是性命了,那个壮汉是人牙子,怕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逃窜来的。”严梦舟一锤定音,这时才回答施绵的疑问,“被拐走的孩子是他们赚钱的货物,也是保命的筹码,他们不敢轻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