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拉帮结派,但凡你不是个姑娘,而是考取了功名的书生,他日在朝堂上,你就是那结党营私的贪官。”严梦舟忽然这样说,把话题拉回到最初。
施绵听后不满地哼了一声,不与他争辩这事。
她在严梦舟背上,视线高了些,远远看见十三坐在一个老树墩上向着这边张望,好像在等他们。
施绵未雨绸缪道:“十三一定是觉得一个人孤单,特意在前面等咱们的。你保证过了要与我一伙,再也不能与他一起欺负我的,可要记住了。”
严梦舟被她幼稚到无话可说,只得无奈点头。
前方的十三也瞧见了他们,远远喊道:“我捉了个东西,很可怕,施小九,你敢不敢看?”
施绵记着他骂自己“蠢货”的事呢,把头一低,脸埋在了严梦舟肩膀上。
严梦舟走近,腰身直挺挺的,目视前方,全然不把十三看在眼中。
被忽视的十三感到憋屈,强调道:“我可不是骗人,这东西真的很可怕,能把施小九吓死。”
施绵偷偷瞅他一眼,看见他背在身后的手,赶紧把脸埋回去。她不敢看,但是手臂收紧了,在严梦舟脖子上勒了一下,喊道:“停一停。”
严梦舟的脸黑得像用了十年未清洗过的锅底,很想训斥她一顿,让她不准用勒马似的动作去勒他。
想这样说,一看施绵与十三均为注意到这点,严梦舟硬是把话吞了下去。真说出来,他牛马的身份就彻底洗不掉了。
严梦舟咽下屈辱,火气全撒向十三:“这么可怕,怎么没把你吓死?”
十三回他以同样的不屑眼神。
未免将施绵吓死,他不能突然把东西甩在施绵面前,但吓一吓严梦舟,他是没有心理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