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舟眉梢一挑,嘲道:“无稽之谈。”
太监闭嘴看向太子,后者轻颔首,于是太监继续道:“最初都说是巧合,可每逢她生辰,府中不是有公子坠湖跌伤,就是丫鬟下人出事,后来施二爷娶了个继室,这继室才见那女娃两面,就险些病死过去……”
严梦舟抿了抿唇,“照这么说,施家早该被她克没了。”
太监:“谁说不是呢!这女娃身体不好,前几年施二爷去外地做官带走了她,施家这才好起来。几年没信了,估摸着是病死在外面了。”
说话间已出了修缮中的皇子府,护卫牵着马在外面候着,严梦舟瞥了太监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太监躬身,“这还真不是老奴特意记的,实在是前几年京城里传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
严梦舟不再说话,大步向前跨去,被太子拦住。
太子看向他左臂,问:“还疼吗?”
“还成,习惯了。”严梦舟道。
左臂上的伤口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早就结疤了,什么疼不疼的,不重要。
太子负在身后的手一紧,垂下了双目。
严梦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抓着缰绳道:“走了。”
说罢,扬鞭向着城外而去。
白日行人多,出城慢行半个时辰,路上的人才逐渐稀少,严梦舟扬起马鞭疾驰,留下阵阵飞尘。
到小叠池,日头还未落下,十三脚边是两盆水,正按着小狗往它身上泼水,施绵裹着薄绒披风坐在远处,听见响动向他看来。
严梦舟惦记着太监的话,把缰绳抛给护卫,就径直朝她走去。
施绵看看他,再看看十三手底下的小狗,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