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那时更甚。
只是此刻的她没有哭,眸底倒影的全是他的剪影。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开始扭曲混乱,他几乎要分不清虚实,却只觉得眼前的相貌清晰又真实,好似触手可及。
而他也当真这般做了,陆闻伸手握住了沈南枝的肩头,掌心热烫的温度在触及这一抹柔软时,像是失了控般的开始散发绵密的痒意,他喘着粗气轻唤道:“嫂嫂,是你吗?”
沈南枝显然没想到她仅是想出门唤人给她送些吃食,竟会在门前遇见这样的陆闻。
她头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陆闻,衣衫凌乱,神情混沌,眼尾泛着红,额前的碎发被他渗出的汗沾湿,身上分明没有酒气,身子却虚浮得好似下一瞬就会栽倒在地。
但陆闻在挣扎着,绝望又脆弱地挣扎在痛苦中,抓着她肩头的手掌烫得不像话,却又丝毫没有力道,只需轻轻一退,他便会失去支撑力落下他的手掌。
沈南枝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太多,只得就着陆闻撑在她身上的重量将人往屋中带:“是我,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先进屋中来,我找人来替你瞧瞧。”
但显然此刻沈南枝所说的话已是入不了陆闻的耳中了,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绵软得像是没有半分力气,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好似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就是此刻有人要来要了他的命,他也没有半分回击的能力。
沈南枝所在的屋子便是陆衡离开之前特意为她安排的上等卧房,宽敞且明亮,入屋便有一张柔软舒适的坐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