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对。
陆闻盯着几块皂角看了片刻,取其中一块凑近了鼻尖,香甜的气息蹿入鼻腔,他的眉心却逐渐蹙成了一团。
不是这种感觉。
兴许是沈南枝取了不同的皂角来,陆闻转而又换了另一块,来来回回,直到他拿起最后一块白色的皂角,还未完全凑近他便分辨出这一块便是昨日他在沈南枝身上闻到的香气。
眉心舒缓些许,凝白的指尖细细在皂角的棱角上摩擦一瞬,未沾湿水的皂角干爽细滑,虽是无华丽的外表,却也能一眼看出制作者的用心和细致。
陆闻将皂角凑近鼻尖,轻闻一瞬,却又是立即皱起了眉头。
仍是不对。
分明这就是沈南枝昨夜颈间散发出的香味,为何会感觉不对呢?
捏在皂角两侧的指腹微微收紧了一瞬,淡粉的指尖逐渐泛白,陆闻探出舌尖轻舔过皂角,舌尖触及一片冰凉,与闻到的气味截然相反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陆闻眸光微变,向来平缓的心跳在这一瞬忽的漏跳了一拍。
皂角是硬实的,沈南枝却是柔软的,皂角是冰凉的,沈南枝是温热的。
这一瞬的口干舌燥令陆闻感到有些意外,甚至不自觉地用舌尖舔过薄唇,却仍旧无法缓解喉头的干涩,只能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