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进贼了吧?湛云青警惕地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他听了一会儿,没在一楼听到呼吸声,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将灯按开。

一楼的情景被照亮,房间里的布置大多是简约的黑白两色,几乎看不出居住的痕迹,要不是白阮经纪人发的确实是这个位置,湛云青差点以为自己找错了。

他走上楼去卧室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但是卧室里看起来是有人住过的,而且就在前不久。

“白阮?”湛云青站在楼梯上喊。

没有回应。

湛云青把楼上楼下都找遍了,踟蹰了一会儿,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本来是带锁的,但是此时锁被人打开了。湛云青真怕进去之后就是什么凶杀现场,稍微做了点心理准备才推开门。

进门的情景让湛云青不由得瞪大双眼。

在地下室的正中间,摆了那具湛云青熟悉的华贵的双人棺材,棺材上镶满了各种材料雕刻的玫瑰,华丽又阴森,此刻棺材的盖子掀开了,白阮趴在棺材的边上,一动不动。

要不是白阮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都要以为白阮没命了。

“白阮?”湛云青走过去,发现白阮失去意识了,满面潮红,连忙摸了一下白阮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看向棺材里,在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令他甚至有些哭笑不得的东西。

“喂,和我的雕塑死在一起算什么?”湛云青扶起白阮,把他拖到了一楼,拿出手机拨通120。

救护车大概要半个小时才来,他在白阮家里找了找,找出一粒布洛芬先给白阮喂了下去,又去接了点冷水把毛巾浸湿,搭在白阮额头上。

白阮被这样的动静折腾醒了,睁开眼后看到湛云青,陡然愣住。

“醒了?”湛云青问。

白阮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湛云青伸出手在白阮面前晃了晃:“不会烧傻了吧。”

白阮的眼圈忽然红了:“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又是幻觉。”白阮的眼泪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不是幻觉。”湛云青把毛巾换了一面:“要喝水吗?”

白阮忽然钻进湛云青怀里:“只有幻觉里你才会来,我不会再被骗了。”

湛云青顿了顿:“我想了想,有些帐还是要找你算,所以我来了。”

白阮还在哭,他把脸藏到湛云青的肚子上,以为这样湛云青就感觉不到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