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晚抿着唇偷笑,白阮望着两人亲昵的氛围,手攥成拳,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
“啊。”他轻轻痛呼一声。
“怎么了?”宁意晚问。
“伤口好像有点渗血。”白阮抬起手,将掌心朝上。
“三个月了,还没有好吗?”宁意晚惊讶地问。
湛云青状若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白阮掌心洁白的纱布上果然渗出丝丝血迹。
“到了餐厅叫他们拿药处理吧,反正快到了。”宁意晚说。
白阮不接话,只看湛云青。
湛云青收回目光,没说话,继续向前开去。白阮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膝盖上。
等到了餐厅,宁意晚和湛云青一起下了车。宁意晚一直站在湛云青身后,白阮坐在车里,隔着窗户看湛云青。
湛云青似乎没有要跟他说什么的意思,和宁意晚一起走进餐厅。白阮再次感受了一下掌心伤口的疼痛,推开车门下车。
三人进了包厢,里面是四人座,两两对面。湛云青先坐下了,宁意晚便挨着他在他右手边坐下。
白阮犹豫了下,在湛云青对面坐下了。
等到白阮坐下后,宁意晚忽然嚷了一声:“哎呀!”
湛云青看了他一眼。
“忘了白阮你刚出院,应该吃不了辣的。”宁意晚皱着眉说:“可是川厨的川菜做的真的超级好,可惜你吃不了了。”
他的心机特别浅,几乎全装在眼皮子里了,但不得不说此时这样的人反而让湛云青感到安全。他笑了下,没说话,也没看白阮,点了点桌上的菜单说:“自己点。”
宁意晚笑嘻嘻地拿起菜单,看了白阮一眼。
白阮伸手按了按掌心的伤口,瞬间纱布又红了一片,他将手放在桌子上。
宁意晚打量二人之间的气氛,越看越不对,在菜单上勾了几下便将菜单放下:“我点完了。”
湛云青伸手按下桌边的服务铃,很快服务员便推门进来。
宁意晚流利地报出好几道菜名,全是辣的,最后说:“再来一份冰粉吧。”
他笑吟吟地看了白阮一眼,说:“这个你可以吃。”
“就这些吗?”服务员对饭桌上的暗流涌动漠不关心,目不斜视地问道。
“嗯,不够再加吧。”宁意晚把菜单拿给服务员,等到服务员离开后便往湛云青身上挨了挨。